十条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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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捡到了两个大脑⑥

有一天你捡到了两个大脑,它们分别是夏油杰和羂索


⭐是五你夏


——————




你身心俱疲。


不仅是昨天又被两个脑花吓吐了这件事,还有你今天必须又要返校上课了。


当天祭祖上坟时你就已经是请假,捡了这两个大脑回家之后你一直心态不稳,昨天还和五条悟去了解了一下境况,结果回来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这让你即使强行休假六天也相当的精神疲惫。


不过似乎是昨天的那样的景象将你某些恐怖阈值提到了最巅峰,打破了某些之于恐怖掉san的一种突破式瓶颈。


你已经完全不会感到害怕了。



不管是一缸子克苏鲁还是一缸子美式恐怖,你都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一种思想境界已经飘忽,达到从未有过的领域的沉静。




“夏油杰,早上好,哈哈。”

你亲切的和放在餐桌上,身影略微隐匿于塑料植被中的大脑打招呼。


夏油杰想沉默,但是他做了个不存在的深呼吸,还是回应了你:“早上好。”


“长嘴巴的脑花,早上好。”你又和羂索打招呼,羂索没和你说过他的名字,所以你也并不知道。

因为一个有嘴一个没嘴区分这两个大脑谁是谁还是很容易的,而你因为知道夏油杰的名字和它明显更加符合人类审美,让你更喜欢和夏油杰搭话。


羂索没有回答你,但与菠萝房子处于同一片空间的他很明显的散发着想揍你的气场。


你的情绪从昨天开始就极其不稳定,把昨天采购的面包拿出来,作为早餐慢悠悠的嚼嚼,越嚼越觉得没力气。

你侧着脸倒在餐桌上,眼泪又莫名其妙的流下来,在餐桌上流下了一小滩水渍,你咬着面包突然抽噎。


两个脑花的神识很明显的都在你的身上。


你忍不住的、叼着面包,觉得难过的眼圈都要融化了:


“怎么把你们弄回去啊,我觉得我要精神变态了,昨天我又做了一晚上噩梦。”


你越想越难过得上气不接下气,咬着一口面包哽咽:“我梦到我是城管,我到拉莱耶海鲜市场查摆摊,可是摊位上没有其他东西,全是脑子,长了章鱼触手的脑子、菠萝脑子、海草脑子、脑子鱼……呕呃、”


你真的要委屈昏了:“我这辈子做过的所有噩梦都没有这么恐怖!!加在一起都没有!!”


夏油杰平静的说:“是你自己要放这些东西进来的。”


你控诉道:“可是我梦到的是可怕的脑子。”


夏油杰稍微给你提议:“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我相信你的精神会稳定点。”


你愤怒的拍桌子:“我都说了我的海草和菠萝房没问题!!!”


夏油杰不说话了,羂索好像是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是那种如果他有眼睛一定在翻着白眼的无语嗤笑。


你却还想交流:“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把头切开,把脑子拿出来啊?”


夏油杰似乎也极尽无语:“第六天了。”


你:“?”


夏油杰按捺着骂你的冲动:“第六天了才来问这种事,你真的能考上大学?”


你出离愤怒了:“我当然能考上大学,我的绩点全部都是年级第一,我不上大学全日本所有的高中生都别上大学了!”


接着夏油杰沉默了,你也沉默了。


夏油杰要是此刻能掀桌,他必定掀了:“然后呢??”


你顺手拿起旁边的书包,翻找起来:“然后,你想看我的成绩单吗,还是奖状,还是全都满分的作业?”


“你不是要问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夏油杰是真的明白了。


你压根不在乎它们这两个脑花到底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

甚至根本不在乎它们之间有何恩怨,是否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自己的行为是否会带来可怖的结果。


之所以六天后的刚刚才问出来“为什么会这样”、一般人应该看到裸露的大脑的第一念就立刻提起的话题。

于你,甚至或许就是闲时的随口一说。

以至于这种于任何人而言,分明性命攸关更胜一筹的大事,在你眼里完全比不上自己被质疑成绩是否优秀。


即使是初见便是一场露骨杀意的攻击,即使是打从一开始就是超越普通人极限的视觉刺激,即使从头至尾于普通人都应该是散发着诡异、刻入dna的本能都叫你远离的——出现在你手边的是两个裸露的人类大脑。


明明自灵魂深处无比的恐惧,生理上的对这样的感到排斥甚至呕吐,明明每一晚上都因此做噩梦。

明明你从没有任何义务要留下它们、用生理盐水养护起它们、向五条悟隐瞒它们……


在极尽感到恶心与恐惧的时候,你的选择甚至不是将它们甩出去,处理掉。

而是用幼稚又可笑的玩具将不知意味着多少恶念与显然可怖的表面稍微遮挡。



以剿灭非术师为大义,斩断所有旧缘,手刃双亲,蔑视生命——拥有愚者赐死,弱者降罚,强者施爱的教条,已经成为盘星教教主十年的夏油杰。


在这样的一个早晨,猛然回想起早就掩藏于看不见底的极深之处——十六岁就读高专时,那个以保护普通人为正论。愚善、弱小、懦弱的自己。





不大的公寓里随着最后一声关门而静谧起来,这里最脆弱的普通人已经离去。


没有声音,没有交流,没有任何的活物的动静。


你不在的时候向来如此。


你常坐的榻榻米的边缘,一丝黑色的泥泞渐渐扩大,随后逐渐凝聚,再由一颗球形缓缓化散,最后凝聚成了一只不可错认的诅咒。


但很明显的,操控并不稳定。摇摇晃晃着,又扑散了回去。变成渗进缝隙里的黑色。


天花板上、家具的阴影里、墙沿的缝隙中,汩汩流动的黑色四处凝聚着。

不知道是谁——更或许是两个都有——吸取着负面的情绪,攒储起咒力,练习、尝试着以这样的形态操使术式。



今天看起来进步很大。


因为你给予他们的恐惧足够的多,你给他们的养护足够精细。

以至于用来保护本体、修复极其脆弱,非常容易受伤的脑干的咒力不必消耗太多。让它们可以以这样的形态使用更多的咒力来练习术式。



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只有羂索与夏油杰知道,这并不是怪诞的日常生活,而是各个方面生与死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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